战争,他经历过不少了,无论是楚人、魏人,还是韩人,他都杀过。
对方的攻击,也不是第一次见到。
对于战争中的人而言,无论是哪一国人,剑刺进身体,都是一样会流血的。
所以没有什么人是应该被畏惧的。
雉深深呼吸。
但是无论如何,没法儿像过去一样,保持平静。
他总觉得自己身体里藏了一团火。
这火在汹汹咆哮,在熊熊燃烧。
身上充满了力量。
大脑却越发的清醒。
要赢。
雉的大脑这样告诉自己。
但是怎么赢?
他不知道。
以往的经验此时调动,雉回想起了自己在楚国时候,一剑将那个似乎名叫项梁的年轻人头颅斩落时候的景象。
那时候他们诱敌,以有利地形将对方的骑兵限制住,而后数轮齐射,将对方迫得下马后撤。
之后发生了什么来着?
伏兵突出,将敌方阵型切割,而后盾顶上了,他身子缩在盾后刺击。
嗯,似乎是这么个流程。
雉舔了舔舌头。
敌阵接近了。
在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向之后,敌阵也动了起来。
不过似乎有点慢啊。
鱼手中持盾,临时空出一只手,打了个手语。
随后盾树起来,掩映他高大的身子。
两侧副手臂上的小盾也都防在要害处。
他们加速了。
没有冲锋的口号,没有高喊。
只是骤然加速。
小队之中的十人,一面将自己藏的严严实实,一面齐齐加速。
旁边的几个十人小队此时立刻跟上,在侧后方团成与他们一样的小阵,一面是为鱼他们这个小队提供侧翼的防御,一面是形成锥形。
他们加速了。
一支队伍动了,整个军阵都在稍后做出了相应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