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还疼吗?”熊毓心疼问着。
“谢谢母后来救我,已经不疼了。”出了玄宫,扶苏脸上便没了那可怜巴巴的神情。
“你呀!”王后一早知道扶苏是这样。
但她很无奈。
不是没有动过让这孩子受点苦磨砺心性的想法。
但是一见着那被嬴政罚过之后孩子红肿的膝和手掌,她便再动不了那样的心思。
于是所谓的磨砺,也只是不了了之。
“你呀,就不能少惹你父王生气吗?”母亲修长玉指点在扶苏额头,但扶苏的心神完全被那很少能够见到的父亲所吸引。
“母后,你说,我何时才能像争流兄长一样待在父王面前帮他做事呢?”扶苏高了点事情,造成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破坏,满足了想要见到父亲的愿望,此时有些心满意足之余,又开始渴望更接近父亲一些的位置了。
“这……”熊毓迟疑:“还是等你再长大一些吧,母后为你请来了十六位博学的博士教授你各家经义,你若是学得好,说不定,也能像你争流兄长那般……”
熊毓心中还是不安。
争流……应当是很有一些特别的。
争流现在干的那些事情,朝中的那些重臣们,很多也是摸不到边的。
熊毓不太确定那个孩子对于嬴政意味着什么。
但她听人说,那些工作,一般情况下,是王太子继位之前才会做的。
虽然熊毓觉得秦王政还年轻,今年才二十岁,然而……然而总是有些担忧的。
扶苏这般顽劣,以后真的能被秦王政授命成王太子吗?
母亲开始担心儿子的前途了。
傻儿子还在笑嘻嘻的洋洋自得:“熊庆,你对母后讲,我们今天都做了什么?”
“诺。”侍从陪着笑:“秉王后,奴婢今日与公子一齐在城中农家博士们的几亩田里牧马,没有伤人、也没有坏序。”
“母后,我厉害吧?既不伤人,又不犯法便可以见到父王!”扶苏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