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把扶苏忘记了是个事实,但这样的话还是不说出来比较好。
嬴政决定表现得平淡一些。
鉴于他以往智珠在握,聪慧过人的表现,此时,即便是嬴政做了这样稍微有些荒谬的事情,但只要他表现得跟平时一样,那么身边的所有人都会觉得嬴政如此作为是有一些深意的。
一旦熊毓这样想,那么这件事情也就糊弄过去了。
嬴政一派风轻云淡。
熊毓见到嬴政的神情,心底觉得嬴政做事稍微有些急躁。
即便是要拜师,那也要等到孩子学会说话,能认字吧?
“我带你去见见师兄,顺便把扶苏领了回来吧。”嬴政摇头,叹息。
熊毓见此,便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可能也有些急躁了,乱了良人的布置。
然则,她实在有些思念那一团自己历经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小东西。
初时,她见到那小东西其实有些怨恨的。
因为生产的那个过程是很痛苦的。
但痛过之后,看着那皱巴巴的小东西嚎啕地哭,只躲进她怀里感受到了心跳之后才稍稍安静一些。
看着那小东西本能一样的吃东西,看着那不及自己手掌大的小臂、小腿胡乱的抓挠,她忽而释怀。
之后就觉得一直哭很烦。
嬴政愿意把他抱走,熊毓还有些轻松。
然而吃不下、睡不安。
心里头总会担心那小东西是否吃饱,是否睡好,哭太久会不会把嗓子哭坏了。
最开始只是午夜惊醒,有些担心,后面则是大白天的担心,越来越担心,越来越思念。
她于是终于难耐那思念了。
来找寻自己的孩子,熊毓觉得很正常。
嬴政无奈放下了手中竹简,带着熊毓来到鞠子洲居住的小院。
这里原是很清幽的处所——毕竟是给鞠子洲拿来静养的。
然而此时前来,嬴政和熊毓听得到一些嘈乱声响。
他们进到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