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子洲安排完了铜铁炉工地里的琐事,快马加鞭地赶到田间地头,正在施工挖掘水渠的处所。
这里,是整个水渠工程的末端,也是根本不需要什么规划的地方——因为要挖出一张可以让大多数的田地都能够便捷地取用到水以灌溉土地的水网。
而这水网,是需要用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去完善的。
所以目前只是基本的挖出个框架,也就是,挖通各个水流支脉的位置,使之与田地相接触。
于是工程量小,而且能够随时干,随时停。
他到来时候,争流带着秦喜秦乐,牵着之前骑过的龙马,在侍卫们的保护之下,观看着丈夫们挥洒汗水。
他们用着铁锹、铁锄、铁耒。
这些工具,大多都是铜铁炉自己改进的农具。
形制,已经与后来鞠子洲所知的工具相差不多。
这些工具,比以前用的木头或者石头的耒耜、掘犁之类的强的太多。
但即便是工具好用了,人该出力还是要出力、出了力,便累、便出汗。
于是需要大量的食物、需要大量的水分、需要大量的盐。
“他们在做什么呀?”秦乐抱着一大堆采来的野花,呆呆看着乌泱泱一大群人赤膊干活,热火朝天。
她不由呆住了。
“好多人呢!”她眨巴着大大的眼睛。
争流有些不安地看着那些人:“挖水渠。”
他一如既往的不爱说话。
不止不爱说话,他还不爱走动,不爱见人。
若非是嬴政留了功课,强令他们出门见到真实,争流是宁肯呆在房间里读书的。
鞠子洲过来时候,争流往他这边走了两步,像是迎接,但他的迎接却又不同于一般的小孩子。
他是只靠近一些,像是迎接,却又并不说话,也不喊人呢,只是讷讷地点头。
鞠子洲习惯了争流的行为,不以为意。
“伯父!”秦喜和秦乐见到鞠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