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子洲跟嬴政慢慢说着话,很快,菜食上来了。
他们围坐在圆桌边上,没有按照贵族常见的分餐而食,反是像寻常氓隶人一样,一堆人围坐在一起,分发餐具。
鞠子洲叫了三个小孩子一齐过来坐在桌边,大大小小的六个人便开始吃饭了。
秦喜和秦乐热切地跟争流说着话,而争流,却只想多吃一点。
虽然此时,烹饪的文化还未积累起来,但王宫里面的庖厨,与平民家中的烹饪者,到底还是有区别的。
更别提,这一餐饭,比争流在外界所见,原料要豪华许多。
他抱着一块分不出什么来头的肉啃食。
鞠子洲笑着:“慢慢吃,不够还有的。”
嬴政慢条斯理的吃着,看着争流狼吞虎咽,仿佛有人要抢食一样的姿态,说不出话来。
他是贵族出身,即便是真切地下过地做农活,即便是真的跟底层人们一起吃过苦,但固有的观念,以及长期养成的生活习惯是没办法改变的。
他总是这样的慢条斯理,总是这样的,以为所有的美味,所有的奢靡,所有的享受,都是唾手可得,轻而易举,理所当然的。
现在,他看着鞠子洲,看着争流,又想到了与鞠子洲一同做活时候的那些农妇。
那也是比他大不了几岁的。
嬴政知道,自己同他们之间,是有着隔阂的。
所以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对他们的境遇感同身受,也没办法对他们的需求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这一点,连同鞠子洲在内,都是一样的!
“他们的需求这么低的啊。”嬴政叹气:“即便是亲眼见过,我也还是很难以想象,更加难以相信,完全无法接受!”
“可是那又怎么样?”鞠子洲啃食鹿肉,敲骨、吸髓。
他用餐布抹了抹嘴上的油脂:“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你的所谓大国、所谓强秦,现状就是这样的!”
“我们之前讲了理,讲理的目的是要你知道该怎么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