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一个一个来,先吃标“菽”字的那一盘,每盘吃一口则可,告知我是何味道口感。”嬴政随意说道。
“菽?”陈河看了一眼。
他在桌上,没能看到一样与记忆中圆滚滚黄澄澄的大豆有关的东西。
“你不识字?”嬴政看着陈河的反应,恍然大悟一样点了点头:“从最左边的那一盘开始吃,吃一口则可。”
“唯。”陈河如蒙大赦,走上前去,拿起那一片黄中带黑的物事,大口咬了一口。
味道没有想象中的差。
甚至,有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油腥气,而且菽味比较浓,只是没有菽那么难嚼。
这东西……
陈河嚼食之后,将口中的物事咽下。
也没有菽那么难咽。
“如何?”嬴政问。
“美味。”陈河说道。
嬴政皱了皱眉:“你不消奉承,据实回答便是了。”
陈河张了张嘴,咬牙说道:“太子既然如此说,臣便就实话实说……这东西比起臣来时妾侍所奉鸡汤,极难吃,砭口,腥气极重,令人作呕,但比之臣落魄时候生嚼青菽、干吞麸麦,好吃得不得了!”
嬴政点了点头:“之后讲实话便是了。”
想了想,他说道:“你拿桌上的酒水漱口,而后尝尝旁边的那几样。”
陈河躬身一礼,随后拿起酒樽大口喝了一口,从第二个餐盘里拿出一块白花花的物事来。
得了嬴政的话,他此时心神大定,甚至有心情去仔细观看这物事。
白花花的,比陈河自己所见的最美的美人的脸庞都要白,拿在手里,甚至能感受得到有些温热。
这东西……是什么?
陈河吃了一口,一股莫名的香味。
有些弹牙,吃着没有什么味道,嚼了几口,微微的感觉有些甜味,却又若有若无。
咽下去,丝滑得像是膏脂入喉,一线即下。
陈琅放下了这不只是什么的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