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又尝到一丝甜腥。
该是嘴唇又干裂了。
秩举起袖子擦了擦嘴,一抹刺眼的红。
“别偷懒!”身后有人高声喝道。
随后,是重重的脚步声。
秩身子一颤,连忙舞动手中钢叉,翻动面前的炭。
他忽而有些想念数月之前午间休憩时候的盐熟水了。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喝……
想着,忽而眼前一黑,向前栽倒。
“小心一点!”身后巡查的秦吏眼见秩要栽进火中,立刻伸手一捞,将秩拽了回来:“还活着吧?”
秩迷迷糊糊的,对耳边的话语听得明白,但是却没办法仔细思考话语是什么意思,嘴巴开合,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吏掰开秩的眼皮看了看,瞳孔没散,又探了探鼻息,虽然进出气都不多,但总算还有。
“来个人帮忙,这个还活着!”秦吏高声喊叫。
炉前的工作最是难熬,已经死去的四十多名工人,有一半多,都是在这个岗位上死掉的,余下的工人们,敢于到这个岗位上来的,少之又少,即便是加了工钱,报名的也并不多。
而且掌火是很需要一些技术含量的,所以,即便是铜铁炉工人极多,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训练出合格的工人来。
眼下工期催得紧,秦王要发动战争,按照秦国的习惯,武器的更新迭代尤为重要。
既然铜铁炉有冶炼比一般的铜质量更好的钢的技术,秦王异人就不打算让铜铁炉闲着。
从十月开始,把鞠子洲调离了铜铁炉,又研制出了炒钢法,整个铜铁炉便一直处于高强度运作的状态。
工人们每天两餐,餐餐有肉,顿顿吃饱!
这是一般的不更爵的家庭都很难做到的事情。
五千人如此吃用,花耗极多,但秦王已经不在乎这一点花耗。
铜铁炉开了八个多月,六个月的时间里是在向外倾销铁器。
铁器价格便宜,性能也很不错,加上厂子是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