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子洲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高声说道:“众人知道,我等这次是要去铜铁炉中接活干。”
“我要让众人为铜铁炉中做活的丈夫们浣衣。”
妇人们一言不发地看着鞠子洲。
这件事情,出发之前她们就听鞠子洲说过了。
但是这里马上到地方了,为什么又要重复一遍呢?
大家都不清楚,都有疑问,但是没有人敢问出来。
“……但是我们以后千万不能够胡乱要价,也千万不能将这些活以更低的价格外包给其他人,如果真的有需要这笔钱的,你们尽管叫他们来农会之中找活干,我会尽量为他们解决问题……”
鞠子洲高声说着,虽然知道说这些话没有用,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而且还要不止一遍地说,反复地说。
说完这些,鞠子洲继续带着众人赶路。
到了铜铁炉,鞠子洲安排众人在门外等候,自己一人进到工地里。
他在此地主事许久,虽然如今交卸,但墨者们、组织工作的少府老铁匠等人都是认得他的,也是都愿意听他的话的。
于是鞠子洲找来了刚刚忙完,浑身大汗的墨者离。
“先生。”离对鞠子洲依旧恭谨。
他敬重鞠子洲,从来不是因为鞠子洲有什么权势地位。
只是因为,鞠子洲的“义理”。
“不必多礼。”鞠子洲抬了抬手:“离,我想找你帮我一点忙。”
“先生请讲。”离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是这样的,我在农会那边组织了一些妇人,想要来做一件生意,为她们找个赚钱的法。”
“妇人……”离皱了皱眉:“先生,女闾之事……”
“是洗衣。”鞠子洲摆摆手:“目下铜铁炉这边,“卫生”观念已经慢慢推行开来,天气也越热,工人的衣物,却总是汗了晾,晾了穿,穿了汗的,总归不好,我于是想着要有些人帮他们洗衣,又觉得妇人在农事上并不如丈夫能做,便想为他们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