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琅有些意外:“师弟倒是极了解我刑名家之义理!”
“听过一些。”鞠子洲笑了笑:“名实之理,乃为物质存续发展之理,师兄将何以治国?”
“师弟要听?”陈琅看着鞠子洲。
鞠子洲点了点头:“师兄若是愿意,我或可以将师兄推荐给左庶长吕不韦。”
陈琅深深看了鞠子洲一眼:“师弟有此通天之途,当真教为兄羡慕!”
真有这样的路,你为什么不自己走呢?你是在说瞎话,还是手里有更好的路走?
“我想听一听师兄的义理!”鞠子洲说道。
“那么,教!”陈琅说道。
“请教。”鞠子洲微微躬身一礼。
陈琅还礼:“教!”
“名实者,事物是共也,国之为“物”,自然有其名实。”
“国之名,在其政,国之实,在其民生。”陈琅看着鞠子洲:“名为其实而行,则政无不至;实为名而行,则国无不灭。”
“此正理也。”鞠子洲笑了笑:“师兄此理,刑名诸子未曾有所阐发,是师兄所独创么?”
“不错!”陈琅傲然说道:“是我所独创!”
鞠子洲躬身一礼:“师兄大才。”
在黑暗中摸索,给思维带来新的理念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
“国之名实俱至,则能有行。”陈琅说道:“所谓名实,以名为用,以实为本,技法之进境,应时而用,以导民生之进,使民有所安,氓有所食,生有所养,死有所葬,故而名与实合,国固强。”
这话……不对!
鞠子洲侧目。
这话里面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治国的道理,而完全是他给嬴政制定的计划的表层,也正是嬴政目前在做的事情的片面的总结。
这个人……必定在秦国观察很久了!
而且,最要紧的事情是……
他必然不是什么刑名家的弟子,更不可能是什么公孙龙的弟子!
鞠子洲看着陈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