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去“爱”,更不会承认他们对于自己的爱与利。”
“只有身体与心理都在底层的真正愿意为底层人发声的知识分子才有可能会在目睹了战乱、见识了诸侯与氓隶被豚犬般杀死,心中破除了对于旧的“正义性”与“神圣性”的迷信之后,才会意识到,原来诸侯与氓隶一样,都是一刀就可斩杀的。”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才会从无到有地悟出“人人平等”的道理。”
“在这一点上,墨家不愧为起于社会底层的理论。”鞠子洲叹气;“但是他们因此而生的对于世间所有人的“绝对”的爱与利,是错误的!”
“后面的一切理论,因为根基的错误而错误。”
“什么意思?”嬴政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因为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与之相对的,也就不存在什么无缘无故的“爱”。”
“至于所谓的绝对的“爱”,所谓的“德”,自从我们有了尊卑之分别、阶级之分化以后,就没有过这种东西了!”
“你庶人可以去“爱”君王,“利”君王,但君王真的会反过来以相等的姿态与程度去“爱”庶人,“利”庶人吗?”
“阿政,你给了外面那些灾民一口吃的,一个挣钱的机会,他们就会信任你,爱戴你,愿意为你效死。”
“但是反过来,他们给了你一口饭吃,给了你一点钱,你会愿意为他们效死吗?”
嬴政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墨家的义理,出问题就出在这个根基上。”
“他们不应该有“绝对”的爱!”
“他们不应该爱那些王侯将相!”
“因为那是他们的敌人。”
“墨家应该消灭那些家伙,而不是去“爱”他们,“利”他们。”
“子墨子固然伟大,但是阿政你回答我,他墨家的“根基”是谁?”鞠子洲问道。
“墨家的“根基”?”嬴政想了想:“是底层人。”
“是底层人,严谨一些说,是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