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心知肚明,他,便是段轩颐。
芷荷轻轻摇头,司徒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望见那幅画,顿时一滞,半响,开口问道,“你担心你走了燕国出事?”
那幅画,只是一幅极为普通的风景画,但在两人眼中却不是,因为它画着的是倚栏殿里的一草一木,它代表的是芷荷眼中的祖国,燕国。
等不到芷荷的回答,司徒瞬间明白了一切,“所以,你特意从燕国赶到文国,赴这场和亲?所以,你放弃了辛苦在红叶楼的经营出来的身份?”
“所以,你并不是因为喜欢他而嫁给他?”司徒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话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就立刻后悔了,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不问不说,偏偏问这种敏感的话题。
果然,司徒问完之后,整个内室就变得异常沉默,压抑的气氛席卷而来。
过了好久,司徒仍自懊恼的时候,芷荷开口了,“我救了你一命,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好!”司徒赶紧答道,“别说是一件了,就算是一百件都答应,即使上当山下油锅都愿意。”
芷荷倪了一眼他,“你不先问问是什么事?”
司徒深深地望了一眼芷荷,轻轻叹口气,用不同于平常的戏谑,换上的是无比认真的语气,答非所问,“即使你没有救我,只要你开口,我都无条件答应你。”
芷荷一滞,半天才反应过来,幽幽叹口气,“是吗?”但似乎也并不想得到回答一般地,直接说出自己的那件事,“你放心,我这件事对你来说极为简单。”说着,从衣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多时的一封密封信,“帮我将这封信交给林炫阳。”
“好!”司徒想也不想地答应,伸手就要接过那封信,不料,自己竟没能将它从她手中拿出,抬起头,只见她的眼眸之中尽是希冀与寻求保证的痕迹,司徒心中忽然一痛,面上却没有表露,而是放开拿信的手,对天发誓,“若司徒风桦偷看或者没有将此信交道林炫阳手中,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