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知道他气自己帮了浅浅，没跟他计较，只是瞪了他一眼，“混账东西，你要是肯听话，我至于要装昏这么辛苦吗？”
也不体谅一下她这个老人家，一把年纪还要为他操碎了心。
江砚深掠眸，“你既然知道我不想离婚，为什么要帮她？”
之前还好好的，突然改变主意肯定是有原因的。
老太太深呼吸，沉声道：“张妈是我的人，你知道吧？”
江砚深点头。
“当初我去江城养病，把张妈留在兰市是想她帮我盯着李桂兰，不让她欺负浅浅，是我低估了人性的贪婪。”老太太看向他，眼底的红丝褪去，眸光锋利。
“浅浅在江家受了太多委屈，既然你不在意她，她也不再爱你，何必绑在一起做对怨偶，像你父母那般！”
江砚深的心头一震，眼底迅速划过什么，太快，连老太太都没捕捉到，涔薄的唇瓣微抿，“她……不爱我了？”
低沉的嗓音里还带着一丝诧异。
老太太瞧他那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就你这拽个二百五的脾气，换做是我也不会爱你！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只工作不理浅浅，就是不听……”
江砚深剑眉紧紧拧成一团，低垂的眼帘遮挡住眸底浮动的疑惑与连自己都不知道难以接受。
在他的认知里，林清浅是爱着他的，一直爱着他，永远爱着他。
尽管他不懂爱究竟是什么！
当听到老太太说林清浅不爱自己的时候，恍若迎头一棒，头痛欲裂，像是有什么被人从身体里硬生生的抽走了。
老太太见他垂眸不说话也心疼，低声道：“事情走到这一步，就当是你们没有缘分吧！你签字遂了她的心愿，以后也不要再为难她了……”
不管老太太说了什么，江砚深始终低着头没有说话，直到老太太精神不济，挥手让他回去。
江砚深转身离开，一直负责照顾老太太的刘妈走进来。
“老夫人，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