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
她来皇城本就为了寻一门好亲事,所以当郭氏说想撮合她和江屿时,她心里自然是愿意的。谁知江屿固然不娶,眼里也没有她,如今又娶了这沈令善为妻,哪里还有她的机会?原本她觉着,这沈令善再美也美不到哪里去,可那日新妇敬茶,她真正看到她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相形见绌。
便是她不想承认,也不能不承认,她的这点姿色,在沈氏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
“……那沈氏固然美貌,江屿能守着她一辈子吗?惜惜,你听姨母的,倘若嫁了江屿,你这后半辈子的风光,又有谁比得上你?”
这江屿,连老太太都要忌惮他,整个沈家都要仰仗他,她就待在沈家,自然要近水楼台,做些什么才好。
虞惜惜眼睫微湿,喊了一声:“姨母。”
虞惜惜娇柔清秀,郭氏晓得,男人瞧见,怕是没有不会怜惜的,当下语气温和了一些:“姨母也是为了你好,你且好好想想。倘若你甘心嫁个普通的男子,姨母这便替你相看相看,只是你嫁到别处去,若是有什么事儿,姨母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
“……瞧瞧你。”说着,郭氏用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泪,含笑道,“这般楚楚动人,姨母看了都心疼。”
何况是男人呢。
虞惜惜噗嗤一声,登时破涕为笑:“姨母又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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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嵘在榻上躺了几日,沈令善每日都过去看他,小家伙很快便能下榻活蹦乱跳了。
这日江嵘便跑到琳琅院来,叔嫂二人就盘腿而坐,在罗汉床上下棋。
手边还放着一个小几,描金刻花篮琉璃盘中,放着梅花糕,粽子糖,蜜饯果脯,旁边还有一小碟花生米和葡萄干。
江嵘自幼被约束惯了,亲近沈令善这个嫂嫂之后,才尝到了这种没有规矩的悠闲感。被禁锢的太久,平日里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小小的少年,便被养得规规矩矩,时刻以兄长为榜样,便越发的喜欢这个懂得享受的长嫂。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