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收起了嬉笑，望着比自己挨好大一截，瘦瘦干干却透露着不屈不饶的目光。尤其是那双眼，干净凌厉，望久了还会看到淡淡的蓝色眼眸，一直觉得这是错觉。人怎么可能有蓝色的眼睛。却是这种目光，让人无法置身事外。
“老大，我小易从小什么都不好，就一点。我绝对比其他人更强。我说过愿意跟随您，即便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背叛老大。就算老大拿我去挡箭雨，挡利刀。我小易也绝不反抗。”
眼前的少年明明才十七八岁，明明穿着破烂，却说出如此振奋人心的话。
一缕微风吹过，扶起少年额前散落的发，露出那双坚定的眼神。是错觉么？沧沫一愣，怎么有种见到末凡的感觉，曾经也有一个人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从未反抗过自己的命令。一直到第一次阻止自己与晨汐来往。末凡，没想到在这异世也有信念与你相似的人。
“我知道了。那么，走吧。”
春风四月，都城的人们身穿着锦绣绸缎，轻纱妩媚。站在城门口，回头看向那天那一身白衣骑着战马领众将士回程的街道。“老大，你在看什么？”
“哦。没事。”
嗯？小易到现在还不太了解沧沫，从第一次见面就看到是个身穿的比自己还破烂，又矮又小的小鬼。就算现在已穿着干净，一张普普通通的脸上除了眼睛。没什么不同的。而向大家介绍的时候，老大说自己叫莫问。所以一直认为老大是个男的。
“小易，这世上真的有轮回么？”走了大半个时辰，沧沫在一棵大树下停歇。该死的，怎么不抢辆马车呢。（作者：现在你们是乞丐哈~别说抢，就是搭个顺风也会被别人赶下上去的。）
啊？小易累的长呼口气道：“老大为什么这么问，是怕下地狱么？”见沧沫不回答，又自顾自的说：“对于我们乞丐来说下不下地狱都一样，已经经历过人生最困苦的事还会怕地狱么？所以，我们怕的不是地狱，是轮回。怕再次过着上一世悲惨的生活。可却又怕没有轮回。”眼眸渐渐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