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似是一触便漾了开去,然那微藏在水色清光后的灵黠便这么一带,偏偏勾起心中深深涟漪,漾的人心口震荡。
古清欢手托金盘将合卺酒送到两人身旁,夏寂言含笑取过那成双的镂雕青玉盏。湿湿楚璞,既雕既琢。玉液琼浆,钧其广乐。冰纹玉盏鸳鸯丝,柔柔绾做同心结,纤细如缕,牢牢牵扯丝丝柔韧,跨过这万世千生山高水长,在大红的幔帐前生出枝叶缠绵的连理。
穆流汐静静望向夏寂言,一抹灿亮炫目的笑在他的凝注下漾起,倒映在轻红如醇的美酒中。朱唇微抿,琼浆入口,是你中有我的盟誓,是同甘共苦的约定,似苦而甜,缕缕缠绵。酒未沾唇已微醺,夏寂言只觉一道清凉甘冽带着胭脂的幽香直润肺腑,千回百转心神俱醉,忍不住轻轻抬手将穆流汐垂在鬓角的一缕青丝挽起。
古清颜笑着要了两道发丝,以五彩帛丝系成如意同心,笑道:“恭贺两位喜结连理,百年好合,驸马爷以后要好好待我们流汐,不然我可是不怕你的哟!”
夏寂言点点头笑着回答,“那是自然,我定然将她视为掌中之宝。”
李夫人带着几个侍女亦贺道:“恭喜公主驸马。”说话间见夏威在影壁外探头探脑的,笑说:“哎呀,这就等不及来请了!”
夏寂言微一叹气,站起来,眼光却始终没离开穆流汐,只觉她是如此牵绕心神,低头柔声道:“我去去就来。”
穆流汐知道外面华宴张设,多少人等着他,轻柔一笑,亦殷殷叮嘱:“别让他们灌酒。”短短数字,激起万丈柔情,直如那朝阳旭日般喷薄而出,夏寂言几欲开怀畅笑,深深回头再看她一眼,方往前殿去了。
待到房中只剩下古清颜古清欢两人,穆流汐便舒了口气,由古清颜伸手将她那凤冠取下,去了沉甸甸的钗钿,只插一道紫玉呈凤华盛在发间。
古清欢看了看,不依道:“流汐姐姐,好不容易梳的云髻。”
穆流汐明眸流盼,理着身前垂下的秀发,回头笑说:“坠得人脖颈都酸了,便饶了我吧,你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