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在意身上留下伤疤的。师父这次虽然出了一点小问题,但至少将你身上所有大大小小的伤疤全部都消除干净了,这么说起来,徒儿啊,你还得感激师父才是。”他伸手在药桶中掬水一把,放到鼻息间闻了闻。
嗯——
他自顾地点了点头。“泡得差不多了,明天换个药方就行了。来,徒儿,在你能够行动自如之前,师父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他伸手,很自然地靠近一丝不挂的燕山而。
“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燕山而冷冷地凝视着少年,根本不领他的情。
此时她双目染火,红艳艳的流光积聚眼底,并不断地旋转着,旋转着,肆虐地形成飓风,直直地逼近少年含笑的眼底。
少年却是笑着抱起她,靠在她光滑细腻的雪肩上,音色明朗道:“女人嬗变,果然是至理名言。不过徒儿啊,师父早就知道你事后会不承认这件事,因此师父早就留了一手,这样就算你想赖也赖不成了。”少年轻柔地将她放置在竹榻上,替她披上一件月牙白的宽松长袍,裹住她外泻的无限风情。
“嗯,不错不错,师父的衣袍穿在徒儿身上,正好合适。”他很满意地抚平着衣袍上的皱痕,随手从玄纹云袖中取出一份薄薄的信笺。
为了让燕山而字字看得清楚明白,他提着信笺的顶端,递送到燕山而的眼前。
“喏,就是这一份协议,可是徒儿你亲手签字答应的。师父我可是半点没有强迫过你,是徒儿心甘情愿要求留在师父身边的。”
信笺上的字迹尚未干透,还漂浮着淡淡的墨香,应该不超过半个时辰。
信笺上的内容确实如少年所言的那般,她应允少年当她的徒弟,他答应出手保护无极公子,安然送他走出麒麟国的边界。
信笺的落款处是她的大名,不是燕晨舒三个字,而是她燕山而三个字,那么熟悉的字迹,无法否认的姓名,确实出自她的手。
只是为何她没有一点儿印象,为何对于这件事情没有半点记忆呢?
她仰头,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