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纠结。
明玉懒得再理她,斜着身子靠在车厢里的软垫上面,闭上眼睛,歪歪斜斜地躺了下来。
“你……”明玫被气得气结,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她转过脸,望着窗子外面不停后退的风景,开始思虑着自己的计划。
随着君清扬的西征,原本热闹的皇宫渐渐地寂静了。
冬日的暖阳透着养心殿的廊柱,斜斜地从窗子穿过,就那么惨白的一片映在红木的长形龙塌上面。
乾玄帝的脸在这日光的衬映下,显得更加松驰和灰暗,他的眼角不停地颤抖着,最后勉强睁开了一条小缝。
迎着那刺眼的阳光,他喊了一声:“李安,李安……”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小了,也许是李安刚刚离开了,回答他的仍旧只有寂静。
他的记忆回到了几天前。
那时,君清扬还没有出征。
那时,他的身体还没有这么差。
那几天,他召集了所有的御医,给他看过病的御医,他全部召过来了。
那些年老的,年轻的面孔,无一不面色忧忡,没有一个人能出来,他所患何病。
一个一个焦虑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全部的人都束手无策。
他感到了深深的绝望,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在生死面前,他仍旧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无法摆脱生老病死的轮回。
他突然想到,他父皇去世的那一年,似乎也正值盛年。
这是一种宿命的恐惧。
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封二儿子为皇太子。
几个儿子之中,唯独二儿子君清扬才有他年轻时的魄力,只有他,才有统治天下的帝王之才。
西征之功,恰好可以给他立威。
只是他这一走,乾玄帝的身体每况欲下,渐渐地一日不如一日了。
才十来天的功夫,便是卧塌不起了。
叹息了一声,这才听听西西索索的脚步声走了近前。
是李安的声音缓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