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汤手中紧握着酒杯,脸上却是忧虑之色。
若风看了伊汤一眼,问:“伊大人为何面有忧色?”
伊汤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二皇子有所不知,玉盘虽然灭亡了,可是,这云国却仍是危机重重。”
若风微微一笑,说:“可是伊晖自己想做皇帝?”
伊汤惊奇地看了看若风,说:“果真是什么也瞒不住殿下您哪。”
若风说:“这个老贼,想做皇帝已很久了。玉盘已经灭亡,他自然自以为天下无敌了,哪还会容得下别人与他抢皇帝?”
伊汤叹了口气,捶打着膝盖,说:“他约我与杨盈三日后去都城会面,商谈册立皇帝事宜。可是如今,伊晖之心已是昭然若揭了,他岂会立云国后嗣为帝?怕是此次表面上是要我们去商谈,实质上是想胁迫我们,推举他为皇帝?”
若风点点头:“你的话不错。他正是此意。”
“那可如何是好呢?”伊汤求助的目光凝视若风,“普天之下,大家都是希望殿下您做皇帝的。”
若风摆摆手,说:“多谢你的抬举,只是,时机未到,万不可打草惊蛇。”
伊汤说:“难道三日后,我真的要过去?”
若风说:“没有办法,你必定要过去,而且不但要过去,还要顺着伊晖的意思,推举他做皇帝。不然,伊晖必然会以一个罪名加害于你。如今他手上的兵力最多,我们前有伊晖,后有水国,两头夹击,还是暂时听从伊晖的好。”
“那岂非要行不忠不义之事了?”伊汤一知感念自己是云国旧臣,不愿意做这种不忠不义的事。
若风叹了口气,握着伊汤的手,说:“好兄弟!如今是情势所逼,我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况,凡事要缓图之。兵不厌诈,我们只是诈降于伊晖而已。”
伊汤说:“在下全听殿下的。”
若风眼中闪过一丝犀利:“总有一日,我会让伊晖自食恶果!”
伊汤于是听从若风的建议,三日后,进入都城会见伊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