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吧?”明曦的脸上已拂去了全部装出来的冷漠,只剩下关切与焦急。
“好痛。”她从嘴唇中吐出这一句,又紧紧咬着唇。
“不要咬了,都要咬破了,来,咬我的手吧。”明曦抱着她,将手伸到她嘴里。
因为这盐水浸得她伤口太痛了,她不得不咬住了明曦的手臂。明曦的手顿时被咬出一片淤青,不一会儿,还流出血来。
末香将眼中的细菌清除完毕,还是撕心裂肺的痛。
她说:“拿笔来,我要开药方。”
明曦急忙将纸与笔拿来,说:“你说吧,开什么药,我写。”
末香说:“五倍子、五味子、胆矾各五克,精盐一克。将前3味药放入砂锅内加水2碗,煎至1碗,用纱布过滤3次去渣,将精盐下入滤液中,再煎片刻。”
他全照着她说的写下来,交给下人们去做了,自己则给她拧干一条热毛巾,放在她额头上。
“没事就好,不痛了,乖。”他像个大人照顾小孩一般,紧紧抓着她的手。
过了一会儿,没那样痛了,她才发现他的手上也都在流血。
“你快去止血呀!”她指指他的手。
“我都给忘了,好,我马上去止血!”
明曦将衣服挽起,将出血的地方包扎好,还是守在末香身边。
末香有些奇怪,“夫君为何还在这里?”
“我——”他咽在那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等你好点了,我们再一起去吃饭吧。”好久,他吐出来这样一句,还是压低了的声音,好像生怕会被人听到了一般。
他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字:关心。
这回轮到她不好意思了,她转了过去,不让他看到自己害羞的脸。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有时候好凶好凶,可是这时候,却突然这样好,还伸手让她咬——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时,烛光照在床帐上,陈旧得有些发白的金黄床帐上映出了一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