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钦佩,男孩子像他这样喜爱花的极为少见。
“你知道你像哪种梅花?”他忽然微微侧过头,明亮的目光射在她脸上,问。
她的脸有些发烫,低了头说:“太子殿下见笑了,妾是人,花是花——”
“你像绿萼梅。玉白纯洁,与君相处,如淡淡幽香袭来。”他说。
听错了听错了,他这话怎么这么听着像是在表白呢?
夸人也不用这么夸的吧——
看着她红着脸,低着头的样子,他忽然脸色一冷,揽衣起身,对着那株绿萼梅发呆。
她有些尴尬地起身,轻轻唤了一下:“殿下。”
“时日已晚,孤送你回去吧。”他忽然收起了欢乐的笑容,眉毛紧锁,看也不看她一眼,向着园门走去。
她只好跟去,心下却纳闷不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忽冷忽热的。
一路上,他竟收了方才的快乐与笑容,只顾着自己在前面走着,一脸不悦。
她也没再讲什么,让他送了回去,临别时,他深深望了她一眼,便默默走了。
她凝视着他离开的背景,看了半天,绣儿在一边插嘴说:“小姐,你可是不舍得太子爷?”
“哪有!”她忙红了脸,转身走开了几步,脸上有些怅惘,“我只是觉得,太子殿下与二王爷同是一个父亲生的,为什么看起来会那么不一样。”
绣儿将手上的绣帕拉长咬了咬,将帕子弄平,边笑着说:“小姐,你更加喜欢哪个?”
“别胡说了!想想我们是什么身份!”她红了脸进屋去了。
可是心头却浮起了二王爷的面容来,一会儿又浮起太子爷的面容来。
两个都是那样玉树临风,只是二王爷显得更加阴郁些,像冷风一样,整个人冰若冰霜。
而太子爷,则如刚清洗的玉一般,温润无比,常常是笑着的,如三月阳光一般温暖极了。
二王爷只会一个人静静地、孤独地抚琴,而太子爷却对很多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