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左翼上前,中……咳咳……”
冷月沙哑的声音忽地一顿,被连绵不断仿佛要把肺咳出来般的咳嗽声取代。圣龙前方攻坚部份被密密摆放的盾所代替,盾的后方是精神抖擞没有一丝疲态的弓箭手。他们以均等的距离紧挨着身旁的人站立,手上握着黑黝黝的铁弓,弓上搭着长箭,烈日照射下不时反射出缕缕寒光。
盾牌在前,弓箭手紧随,骑兵压阵,步兵垫后。义军士兵望着前方严阵以待的军队眼中均露出了骇然之色,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咳得满脸绯红的冷月,希冀她可以告诉他们究竟该如何应对。
然而,金乌墨又岂会给他们等待的时间,战鼓变奏,刚刚替代冷月站到望月坡上的将领挥起战旗,鲜红的色彩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流光。同时,锐不可当的箭便如落雨般,向着仍在茫然中的义军疾射过去。
瞬时间,战场上响起了阵阵人马的哀鸣声,局势出乎意料地让义军陷入了死生之地,胜败悬于一线。
冷月用在烈日下仍冰凉的手拽紧了方青卓的手腕,低声却坚决地道:“扶我去战鼓前。”
“不行!”方青卓脸色巨变,脱口道,“你这样的身体怎能再击鼓?”
冷月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温柔:“青卓,我没事的,回去调养下就好。”
方青卓紧紧皱着眉,声音微微沙哑:“我来替你指挥……”
“青卓!”冷月轻声打断他的话,望向对面浑忘一切击打战鼓的金乌墨,低咳了两下,哑着声道,“所谓决战就必需堂堂正正,容不得半分畏缩,否则,既是对他的侮辱,也是对我自己的侮辱。”
方青卓的眼眸变得幽深,铁青的面色如冰晶般寒冷,但终究还是扶着冷月一步步走到那战鼓前。手拖住她的背,将内力缓缓注入她早已精力干涸的体内。
义军众将听到了一阵阵疲软却清晰可闻的鼓声。从无力的敲击中可以听出,鼓槌落在鼓面上的声音有多微不足道,可是那每一下击打却仿佛有生命一般会自行钻入人耳中,甚至拨动心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