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日子的征战,士卒也练出了一些虎狼之气,齐声呐喊倒是颇有几分山崩海啸之势,举城皆闻,隐于城门之内的常郢亦微微色变,看来今夜想要轻易拿下这支大军怕是不太容易了。
“何故喧哗!可是唐军杀过来了?”
陈文显正怒不可遏时,城楼上忽然传来一把低沉的喝斥声。
旋即城门巡检司使王且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城楼之上,如果陈文显为人细心,?当能发现昏暗的灯火下王且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身边的那名披甲泉州守军士卒亦有些表情狰狞,可惜陈文显又累又急,怒火中烧之下,已然失却平常之心。
许多年前,陈文显随父亲前往漳州剿匪大军屯驻漳州时,陈文显与时任漳州城左巡卫校尉的王且有过数面之缘,是故认得,当时就大怒道:“王大人,本公子率师前来护卫城池、保护我父亲,经百里奔走,已然人困马乏,奈何不允入城休整?”
王且为难道:“公子有所不知,今日适逢陈大人的小公子,也就是大公子你的四弟生辰,陈大人办家宴,邀请一干族中子弟和漳泉二州位高权重的文武大臣,大公子你没有在场,让陈大人有些不高兴,故而席间多饮了几杯,已然醉倒,醉时陈大人思虑再三,恐唐军溃兵突然杀至泉州,所以在此之前就曾再三叮嘱本官,若非得他手令,断不可擅开城门,以免中了唐军诡计。”
陈文显皱眉道:“真是岂有此理!?”
王且抬手指了指黑暗中的城外道:“公子可在城外暂且驻扎。”
陈文显恼道:“大军仓促行军,既无辎重,又无粮草,如何扎营?”
王且皱眉想了想,说道:“左近山中多枯木,公子可命军士前往山中伐木生火,取暖御寒,至于马匹,城中尚有些许干草,本官当命人即刻送来,将军以为如何?”
陈文显无奈道:“罢了,可多取些牛皮、帐蓬之类御寒之物,再送些好酒吃食过来。”
王且舒了一口气,忙道:“下官理会得,公子需提防唐军袭扰。”
“不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