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林沐风和两名虎贲士卒忍不住一声喝彩。
稍顷,巫马就去而复返,将那厮随手扔在常郢面前。
“军爷,小……小的只是山中猎户,想……想进城找……找个亲戚。”那厮身上裹着一件又破又烂的旧棉衣,双手缩在长袖里,为防他挟带武器,身上原来的那件又脏又臭的蓑衣和斗笠已经被巫马给一把扯了,这厮看起来像个庄稼人,可他的那双眸子却出卖了他的身份,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是不可能拥有那样骨碌碌乱团的眸子的,显然,这是官军的细作无疑。
常郢嘴角绽起一丝狰狞的笑意,沉声道:“军中缺粮,正好把这厮剥皮下锅,多放粗盐,煮熟了晒成干粮。”
巫马一愣,心忖昨晚上刚从张府劫得粮食无算,军中不缺粮啊?可既然是常郢的命令,他巫马当然要毫不犹豫地执行,当即就厉声喝道:“好勒,黑皮,青三,把这个家伙拖下去,烧锅滚水洗净了,再开膛破肚掏空内脏……”那细作此刻却是早已经吓得屁流尿流,向着常郢叩头如捣蒜,连声哀求道:“不要啊,军爷饶命啊。”
常郢森然一笑,沉声问道:“你是山中猎户吗?”
“是……哦,不,不是。”细作原本还想狡辩,可一迎上马跃那对冰冷的眸子,就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连声道,“小的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小的是漳州刺史刘守一帐下一名哨探。”
常郢心头一跳,忙沉声又问:“那漳州府兵大军今在何处?”
“逐县!在逐县。”细作闻言不假思索的忙应道。
常郢皱眉道,“漳州府兵大军已到逐县?”
“是,是的。”
“有多少人马?”
“只有三千府兵人马。”
“那陈文显的平海军大军呢,今在何处?”
“平海军大军早已经在两日前就已被公子带着北上泉州,清剿匪患,镇守泉州城去了”。”
“平海军大军已经北上?这么说,现在盐津山之地的已经无人防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