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动静还不够大。凭羽儿一人救不得我,
还给将去病他们引来才行。我四下扫了眼,目光落在靠身的木桌上。我咬了咬牙,一使劲将整张木桌掀起推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大轰隆声,震得整个地面都在抖。失去了木桌这个依靠,我身子一歪,无力地又跌回了地上,一双眼无力垂着。眼看着他握着刀的手青筋一突,显然是用尽了全力想要将我一击毙命,我躲闪不及,情急之下伸出右手去挡,锋利的刀尖一下子在我臂外侧开出一条血红的口子,皮开肉绽让我眼前一黑,但此时的我已有了不死的决心,在一秒钟之内甩了甩头,抽出左手对着他的双肩就是狠狠一推,许是对我的垂死睁着没有任何防备,他一下子被推出了几步远。
此时去病他们已经来了,去病是一个干脆利落之人,又是在这般关键的时刻,他伸腿对着卯足了劲就是一踹,门咯吱一声被踹开了,我看着透进了光的门,惊未定,那白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就直直立在去病怀里,下一个须臾泪就滚了出来,心里头是一阵一阵的钻心之痛,我低下眼看着自己泛着淡淡红光的左手拇指,上头沾着些罂粟花的粉末。
“姑姑?”去病唤了我一声,我凄然一笑,转了转身子将脸挨着他的胸膛,只留下一双闪着荧光的黑幕静静地看着这个世界。我看见师姐姐踉跄几步没站稳跪坐在门边,抚着门全身大颤地大声抽着泣,眼前更是一片湿润,轻轻推开去病,晃着身子脚步错乱地走到她身前,一点点跪下身,一点点抱住她,突然身子一抖,抱着她放声大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夜未央,繁华如昨,而我却刚刚换下已被汗水浸湿浸臭的衣裳,披着一件桃红底翠边的衣裳在院中梨花树下坐了一夜,无眠有愁,似是知道我此时内心的海刮起一场暴风雨,停与不停皆在我一念之间,而我却执着于这一念,迟迟不敢去做决定,去病几人只是各自待在自己房中,谁也不来扰了我。
我的面色沉得就像一片阴沉沉的天,我原本是多么喜笑的性格,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