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是他会干出的事,可是现在这一幕硬生生地在我眼眸里发生,我只得恨爹娘少生了两个脑袋。
“一飞哥哥!”一声惊呼,也真已经狂奔上前,一把推开大鼠,低着头检查着胡一飞脸上的伤势,细看了会子,才轻道了一声“没什么大碍”抬起头大瞪着双眼,满眼哀戚地看着大鼠。胡一飞借助也真摇晃着重新挺直了身子,一仰面,我忙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左颊高高肿起,泛着青紫色的亮光,在月光照耀下还能依稀辨出几根手指关节的印记。
二鼠嘴巴园张,满脸震惊,上前对大鼠怒喝了一声:“哥,你这是要反了吗?”不等大鼠回答,挥掌用了比大鼠大胡一飞更大的力度在大鼠脸上打了一记耳光,啪一声过后,大鼠已经栽坐在地上,垂着双手,良久不吭一声。
“大鼠……”我一怔,是胡一飞在唤他,他却蓦地扭了头,紧咬着唇,身子不停地颤抖,腰板却挺得直直的,
“呵。”胡一飞轻笑了一声,面色是从未有过的狰狞,我看着他的眼睛,眼底尽是一片悲痛。“今天也真也在,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大鼠倏然回过头,死死地盯着他,他却一撇头回避了。也真双手一抖,松开了扶着他作弊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身子却在后退。渐渐地,她眼里的不可置信化成满眼的凄凉,嘴角噙着笑,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
我看着这三人眼中不约而同的悲伤,心下一急,便拉了拉去病的衣袖,去病却回过头给我淡淡一记摇头。我才想起去病比我更不了解这三人,又是生性冷淡一人,根本不愿与这些人纠缠在一起。可是此时明显此事是因我而起,我头一痛,想起大鼠在大门处对我磕头跪求我不要出现的场景,鼻子一酸,泪抱团而落。了解?如果我真的了解胡一飞,就会看出他眼里无时无刻因我而绽放的光芒;如果我真的了解也真,就不会在这个时刻回来;如果我真的了解,就不会像错过胡一飞对我的情谊般看漏了他对也真的情谊。
我心内激荡,恨不得一声大吼,化作烟尘飘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