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有弹性的,将一切温暖的明亮的情愫都硬生生地弹到了空气中。
我的身子轻轻颤了下,阳光明明这般温暖,为什么我会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明明是一对背负着血债的敌人,却因一道圣旨无奈做了鸳鸯,最后究竟是何人折磨何人,谁胜谁负,谁更加无情谁又偏偏多了情,只怕这还是我想得太过完美的结局。这场婚姻无论好坏,都是命运做的主,何曾轮到他们来定胜负了?我伸手一点点将卫青冰凉的手握在手心里,当他轻轻一笑道了一句“姐姐的手怎么这么冰凉?”时,我才发现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劝他,只是下意识喃喃说出了那句在胸口里回荡了几百遍的话:“卫青,你不要报仇好不好?”
他沉默,我也沉默,都在沉默中把自己的心刺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为何,在说出这句话后,我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句疑问句,便将我们这对紧紧握住彼此手的姐弟拉远了许多,我看得到他的心,他也看得到我的心,却还是拼命背离着对方的轨道,无法让对方舒心,身近在咫尺,心却远隔天涯。
时间绵延,等待总是让人觉得太过漫长太过煎熬,可是待对方给予回应时,却又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害怕把那一句回答听得太过清晰。
他眼底黑黑的湖面倒影出我深锁的眉结,他看了我半晌,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是想笑着点头,下一瞬却连着胸腔一起晃动了脖子。
我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眸看,即使那里头一团黑,我什么也无法看清,我也要看,我要看到他愿意点头说放弃的那一刻。结果却不是我没有等到那一刻,而是他以一个轻轻略带无奈的撇头拒绝了给我的机会。
半晌,他才语气淡然地说道:“她杀了莺云,我就一定要杀了她。”
“啪!”一声刺耳的脆响,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这辈子竟会有使出这么大力气去打一个人的一天,而那个人竟还是我愿意拿一生去守护的弟弟卫青。我的手簌簌直抖,连着身子也在发抖,刚才那一巴掌分明扇在了卫青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