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初平阳初入初入曹家,也是十分不待见曹寿,只觉得他这般不好那般不好,可是七八年相处下来倒是没了他反倒会寂寞。后来他走后,我常常一个人坐在大树下的亭子里吹冷风,一个人吹箫,一个人下棋,一个人饮酒独舞,只怕这世间是再没有人能懂我了。”
窦氏握着平阳的手猛然一紧,平阳便感到一阵辣辣的疼。
窦氏一挥袖,立在一侧的宫女立刻俯身往杯里添了酒,窦氏抓过被子一口便将酒水饮尽,咬牙粗声道:“夏侯颇那种混帐人竟然骗过了哀家的眼睛,披着一件温润如玉的假羊皮,却暗地里做着老鼠做的事情,为官不到三年竟贪一车黄金,哀家倒是小看他了。”
平阳劝慰道:“太皇太后不必自责,像他那般的小人既然是不能久活的,皇上已经将他处以极刑。行刑时平阳也在场,他已经偿还了他的贪欲所种下的恶果。”
窦氏哽咽道:“只是可怜了你呀……”
平阳将脸从窦氏背上仰起面色一正低声说道:“这种小人一死便从这个世界上完全被抹去了,从此与平阳没有了任何关联。”
太皇太后拉过静坐在一旁只是黑着脸的太后,声音已经扬高囔囔道:“听听,这才是我们大汉朝的公主!”
太后满是怜爱地看了平阳一脸,平阳只是淡淡然地回以一笑,她早已猜到太皇太后的意思,无非就是为他再多选一个窝囊废做丈夫,这种事情习惯了便不可怕了。
平阳笑着伸手盖上太皇太后与太后相牵的手笑问道:“平阳知道这回让太皇太后动心的又是何家的好儿郎?”
窦氏笑着指尖一点点拂过平阳公主的发鬓,笑里藏刀地启唇:“是卫家的好儿郎。”
平阳一愣,呐呐开了口:“可是这满朝文武平阳竟没听说过何人姓卫?”太皇太后瞟了眼面色难看的太后,遂又笑看回平阳精致好看的脸庞柔声说道:“哀家可没有他是一个官人。”
平阳现在才明白为何母后面色这般不悦,仕农工商,她这个一朝公主要嫁的人竟不是排名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