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地窃语:他信上写了思念我过度了吗?
第三日清晨的第一缕光晖还未透进帐内,马蹄就已踏进了长安城大门。因为时辰还早,路上冷清得很,就连珍玉坊也只是打着微弱的灯光。我压根从前夜就没有睡下,掀起帘子看到长安城朱红色的大门时,眼眶一热,泪差点掉了下来。终究还是回来了,我在梦中念了千百回的地方,可是此时的太过冷清却未能给我一丝温暖,反倒心里头有点泛酸。是不是一入长安深四海,入时容易,出时难?
我不敢深思,只得放下帘子吸了吸鼻子,又靠回了车内的软榻上,一抬头才发现去病不知何时已经睁了眼,此时正满眼淡然地盯着我看。
“坏孩子,不睡觉在这睁眼吓谁呀?”我骂咧咧地笑着伸手打了他一下,他意料中的毫无反应,过了会子才说道:“我要下马车了。”
我愣了一下问道:“要到家了吗?”
他点了点头,我遂又问:“就你和光儿两个人住吗?”
他摇头道:“跟舅舅一起住。”
“青儿?”想起卫青那一身放荡不羁的浪子气息,又想起他与在泰山上的出生入死,对呀,回到长安还可以见到青儿啊。我心里有了一丝期待,身子连着心也变得温暖,扯扯唇笑容灿烂地对去病说:“一会儿见了舅舅可要帮姑姑跟他问声好。”
去病点了点头,我便挪动了几下身子,挨着他心满意足地坐着。
马车未行多久,去病便下了车。他走时我又嘱咐他道:“你舅舅是一个急性子的人,在雒阳的事还是挑好的说。”
去病嗯了一声,朝我们行了一个礼一甩袍子转身走进了清晨的淡雾之中。我恋恋不舍地看着去病渐行渐淡的身影,很快被李陵拉回了车内。一路上马蹄声不断地奔向汉宫,而张汤和李陵也纷纷下了车,原本热闹的帐内徒剩我一人。我睁眼看着这满车的空气,有些不习惯,只好抱着枕头埋头睡觉。
也不知行了多久,只是透过眼缝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整个车厢里变得越来越明亮,可能是睡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