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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色平平地看着堂下或跪或趴的三人,赵老夫人目光冷冷地瞟了眼趴在地上犹如死了般的赵言,想她已是心知肚明,嘴角勾出一抹冒着寒意的笑。
我笑了一下,和颜悦色道:“看来今日老夫人气色颇佳。”
赵老夫人怔了怔,随即面带喜色地仰面答道:“我儿大仇得报,老身自然是满腹欢喜。”语罢,她又笑瞟了赵言一眼道:“赵言你入我们赵家二十年,可总算是为我们赵家做了一件大好事,也算抵过你吃里扒外的罪了。”
赵言身子一颤,我的声音陡然变冷,沉声道:“只怕这一切没有如老夫人所想那么简单,究竟是大仇得报还是只是老夫人自个心里求了一个痛快,老夫人还不明白吗?”她身形一顿,仰头盯着我。我见她已面露土色,故意顿了一顿继续说道:“秀莲从未伤过你们赵家一人,却要为你们赵家血债血还,这一点赵老夫人可否有想到?”
听出我话中之意是指秀莲并未杀人,她的声音里也有些发抖:“老身不知那个犯妇人究竟是哪点让姑娘这般上心,要为她千百般地撒谎。”
我轻声喝道:“老夫人已经老到连看事物都不清楚了吗?”
我皮笑肉不笑地冷笑着对她,不只是我,或立或跪或趴的人都在看着她,她身子抖得厉害,脸色煞白,朝我砰砰咳了几下头朗声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秀莲那个贱女人干的,但是我唯一的儿子死了,就必须有人为他偿命。”
从我第一次见到这面色严厉的老妇人时,就知晓她绝不是一个会在乎流的是谁的血的女人,她要的只是有一个人能陪她的儿子一起走那条黄泉路,只要她的儿子不寂寞,她不会在乎死的人是谁。夏季的午后耀眼的阳光斜斜射进里堂,在众人身子的反射下打在她身上,她的胸脯虽在一上一下地动着,但在我眼里,她只是一具会呼吸的尸体,所有温暖的情感都已经随着他死去的儿子一道烟消云散了。
我皱起眉头道:“明日#你们便可派人来领回赵公子的尸身好好安葬。”
赵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