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离晴朗的天空近一些,还是离湿润的大地近一些?晴如喜,雨如悲,人生无常,我们总是离快乐远一点,里悲伤近一点。终于明白为什么古往今来那么多不害怕枉费了性命也要梦想着有一双翅膀能飞上蓝天,他们追求的也许只不过离太阳近一些,离湿润远一些。而困住我们不能去畅快地飞行不正的是七情六欲吗?就好比我手上的水珠,使劲全力去甩是能甩走很多,却不能甩走全部。
我叹了口气,将湿着的手在袄裙上一点点擦净。这件案子我看得比任何人都透,却比任何人都要迷茫。当所有证据都指向那个人时,我也曾自嘲地笑想过的确也只有他能让我对这个案子有死可死、案必破的决心。
我眯了会眼,听到了些脚步声后,又懒懒掀起眼皮,飘扬大雨中有人打着竹伞慢慢踱来。小小的竹伞被雨滴敲打出好听的旋律,而她的脚步也好似踏着旋律,即使风大雨大也不曾使她扰乱了自己的步伐。我微微抬起下巴,眯着眼看着她藕色的裙角在雨中溅起一片片耀眼的水花,水花瞬起瞬落,原先以为她是有着黛玉愁美之态,却深藏宝钗傲然性子的娇美佳人,可雨中此景她抿唇浅笑低眼看路的样子竟像极了是在挑逗那一片片水花,唇上的浅笑也成了俏皮之笑,衬得整个人越发活泼动人。欣赏着此情此景,我才真正明白在《红楼梦》金陵十二钗里她应是晴雯那般活泼的女子。
我正笑想着,她已经收好伞,行步来到我身旁,拂了把鬓上溅到的雨珠,笑嗔道:“雨下这么大,怎么不把身子往亭里再靠靠?”
我半躺着,静静感受着她柔如水的声音滑入我二道,忽地咧嘴一笑:“不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吗,难得下这么美的雨,我也想沾沾水汽,学姐姐作一朵出水芙蓉。”师姐姐俯身在我鼻子上捏了一下,轻声笑道:“这身子才好了大半,俏皮话已经说得这般利索了。”
我侧靠在椅背上,伸手接住一颗飞落入亭子内的雨珠,话是对师姐姐说的,眼睛却只是含笑望着雨珠发呆:“师姐姐,我已与李陵他们谈好了,等张汤回来我们便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