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倒影出另一双如水清眸。
一路上许是这夏日清晨的阳光太过美好,温暖却不刺眼,我身子一触到车内的软榻时便睡意袭眼,睡了一路,好不爽快。
到了赵府,去病摇醒了我便探身跳下了马车,我揉揉睡眼在他的搀扶下也下了马车。
立在赵府前,我心头的凄然之感并不减于那一夜立在地牢前。明明是在气派的朱漆大门前,青铜底玉字的牌匾此时别被蒙上一层淡淡的忧伤。枯枝萎叶连结着破败的蜘蛛网,一阵酥风拂过,还能依稀飘过几缕发着微光的蜘蛛丝。我重重叹了口气,感慨着这赵家公子一死似把这赵府最后一丝活力也剥丝抽茧走了,这些金碧辉煌原本就是做给外人看的,如今的确是最无需在意的事物。
见到我们,立在府外的仆人慌忙几步跑上前朝我们欠了欠身子,见我只是皱眉看着这衰败了的赵府大门,那奴仆抿嘴感伤道:“这金子要求,人也不可忘。我们家老爷和老夫人皆是大富之人,如今却只能守着一堆金银珠宝望财兴叹了。”我瞟了他一眼,他也自知失了言,小声道了一句:“姑娘和公子随小人走便是了。”遂小跑了几步推开了门将我迎了进去。
见他掩好门,我皱眉说道:“赵老爷和老夫人此时心伤有些事自然无暇多管,可打扫府邸是你们的分内之事,难道老爷和老夫人不吩咐,就可以这般不上心吗?”
似是我语里真出了几分怒意,奴仆忙连欠了几下身子低声道了几句:“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
风扬起这落败之地的尘土,我眼里进了一颗沙粒,一疼溢出一小颗泪珠:“是我不好,多管了闲事,你在前头带路便可。”
奴仆小步走在前头,应是我虽久病身子已然不成气候了,但气势还是不饶人的。奴仆一路也未敢回头瞅我们两人,三人皆不吭声,步伐倒一步步走得愈发快了。
“老爷就在院中候着二位,老夫人这几日身子欠安怕是不会见客。”我看他面露难色,便含了笑道:“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吧。”奴仆忙喜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