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她又懵懵地垂下了脑袋,自顾自地接着盯着地面呐呐发语。
我抓住时机,伸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柔柔抚着。她看了我一眼,许是在决定是否该反抗,但过了半晌子,也不见她还有任何的举动,我才敢安心大胆地又揉了揉她那一头乱发。
看她眼里的光越来越明亮,我喜上眉梢,琢磨着她是不是已经对我没有畏意了,想了想,又开了口问说:“你想他吗?”
她愣了愣,唇边挂着一丝丝笑意,竟点了点头。
我一扯嘴角笑容开始灿烂,揉着她的长发,又说:“你很爱他,对吗?”
她忽地仰身站了起来,将我重重地推开,发了疯似声竭力嘶地大喊大叫:“我杀了他!我杀了他!……”
我始料不及,左肘触地,擦出一条条细小的血痕,不知觉地轻轻啊了一声。
张汤几步上前,一记耳光将她甩到在地,又用袍子擦了擦手,低声骂道:“贱妇。”
我没想到张汤竟可以对一名弱不禁风的女子下这般的毒手,呆傻了一瞬,踉跄着扑上前,将秀莲从地上拉起护在怀里,背过身怒目瞪对张汤,厉声喊道:“她是一个女人!”
张汤忽而放声大笑起来,道:“人命如草芥,死在我张汤手上的女子何以百十计?”
我心跳一滞,冷笑道:“当着我的面我不许。”
张汤毕竟是官场上的老泥鳅,对付我这种有点小聪明的女子自是游刃有余。细盯着我眼里的寒光,他则淡淡报以一抹同样冰冷的笑意,道:“张汤自然不敢得罪姑娘。但……”他又笑了一下,我全身一震,耐心地听他转折过后愈发寒冰的话语。“卫姑娘既然双脚立在大汉的土地上,无论得圣宠否,都应按照大汉的规律为人处世。”
我心中一凛,已经一年了,我始终改不了不按规矩出牌的现代人习惯。这个习惯我苦苦支撑了一日又一日,其实就算张汤今时今日不以冷言冷语道出这个真相,我也早已知晓,只是觉悟无法那么透彻。我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