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番。
师姐姐含着泪,点头再点头地听我把话说完,跪在地上朝张汤磕了几个头,十月也忙学她向张汤频频磕头,一道低声求道:“请刺史大人为秀莲做主。”
张汤低头冷眸略扫了她们一眼,冷声笑了一下,道:“本官只为死者做主。”师姐姐全身一抖,抬头双眸圆瞪静静地盯着张汤看了几秒,遂又低头不停地用额头碰着地面,泣不成声地说:“请大人明察,秀莲并非害人者,而是受害者。”
张汤一甩长袖,坐回了木椅上,低声问道:“何以见得?”
“大人可否愿意听倩倩讲一个故事。”师姐姐的音线蓦然平静柔和了许多,一双如桃花潭水般妩媚动人的瞳孔中倒映出张汤一双冷冷笑着的眸子,她扬唇浅笑着,道:“听完这个故事。若大人还不愿为秀莲昭雪,那么恳请大人赐倩倩一条三尺白绫,让倩倩缢死在这为民求公道的太守之府。”
我喃喃叫了声:“师姐姐……”
她含笑地细细打量着我,伸手抚平我两侧分出的长刘海,呓声道:“无论你叫辛瑗也好,是卫子夫也罢,在姐姐眼里你永远是珍玉坊里那个有点呆、有点傻、性子飞扬可爱的好妹妹。”
握的手一紧,感觉到手心出了汗,她的手和我的手都黏稠稠的。我声音涩涩地测过身子向张汤求情,道:“你且听师姐姐讲一讲那个故事吧,权当三分是给我面子,七分是怜香惜玉。”
张汤合目默默想了会子,开目笑道:“我给卫姑娘十分的面子。师倩倩你姑且说吧,本官会好生听着的。”
看着师姐姐一眸一笑,我竟有些陌生的感觉。三个月了,当初我们在珍玉坊嗔笑追逐打闹留下的那些脚印怕是早已模糊不堪,曾几何时的欢笑声在我们的脑海里还有几分是清晰记得的,回去的路还在那里,而我们却都忘了要往回走拾起那个断了线的风筝。
师姐姐朝张汤拜了三拜,又朝司马迁拜了三拜,启唇话音未吐,李陵许是还记恨着刘彻为救师家姐妹二人而险些丧命的事,竟冷冷道了一句:“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