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他的鼻息,若有似无。完成这一套程序,我心中的欣喜难以掩饰,我仰面收回了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嘲笑着我这人的泪腺还真是浅,遂低头面向霍去病,轻声笑道:“没什么大碍,应该是因为营养不良,又加上本来揣着对死亡的恐惧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哪知却看到了你这个好哥哥竟然会不顾性命地来劫法场,心中一喜,悲喜交加,所以才会暂时昏厥。”
霍去病抬眼有点不相信地盯着我看,我只好两手一摊,笑道:“不信你自己可以探探他的脉搏,虽然只是在微微跳动着,可生命力却很旺盛呢。”
他又盯着我看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顿了顿,低头细细看着霍光,声音漠然地说道:“不用了,我相信姐姐。”
现在霍光暂时无恙了,对,暂时的。此时我不用举目四望,也可以知道我们三人被一层又一层抡着刀或举着长枪的士兵重重围住,他们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是因为掌握这一切的人还没有下生死令。我忽然想到钱钟书先生的《围墙》:那一面围墙,有些人在墙外,有些人在墙内;墙外的人想进来,墙内的人想出去。我吐了吐舌头,无奈一笑,此时这面让我们有深陷囹圄之感的人肉围墙恐怕是人人畏进,人人盼出。
一个稳健的脚步声顺着耳道在双耳传播开来,我闻声抬眸望去,那一霎那身子仿佛坠入了深深的冰湖湖底,咬咬牙身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若说霍去病的双眸总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光芒,但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眼底深处传出的阵阵暖意,可此时立在我身前一尺远的两尺男儿从他的眼眸他的脚步声都像似一个从冰川中缓缓走出的僵尸,全身散发出阵阵寒意,那双眼若是没有毅力者定是不敢直视超过一秒。
我的脑海忽地翻涌起来,猛然间反应过来,除了大名鼎鼎的大汉第一酷吏张汤。谁人还能长着这样一双冷眸?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撇撇嘴,心想着一般情况下人对尸体自然是人胜,可是当人面对着一具能走能动且手上握有生杀大权的僵尸时,只能甘拜下风,任其宰割了。难道我这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