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扶起服侍着吃了药,人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过了许久,才神色迷离地醒来,却只觉眼皮重如山,睁不开,也睡不下。
不知躺了多久,身旁好似有人。手被轻轻地从被中抽出,温热的指尖停留片刻,便匆匆抽去。一阵椅脚响动的声音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过是高烧不退,老夫开上几服去热的药,再用冷毛巾敷上一两日,等这汗出完,病自会好转。”
“有劳大夫了,这诊费您自个儿去帐房领便行。冰娘该去禀报姑娘一声了。“
“那老夫先行告退了。”
“冰娘送您出去。”
门“咯吱”开了合了,房间也瞬间变得安静,针落可闻。
这是哪?
他们又是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脑子一阵阵地发痛,我换了个姿势,想让自己躺得舒服点,却始终无法逃脱头痛的折磨。
头痛一点点加重,眼泪顺着眼角滑落。那一幕幕,我还记得。月下倚树,大口饮酒的他;为我吹响美妙埙声的他;陪我一起逗乐也真的他;会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大声嚎哭的他;跟我在雪中好似孩童般玩耍的他;不惜为我求情的他……所有的真情,你我的缘分,都在一跃之间荡然无存了吗?
我捂着嘴,将头埋在被中,不知觉中放声大哭起来。
“哭吧,哭出来会好些。”何时进来了人,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拍上我的背,她的手心很温暖,即使隔着被子,我也能感受到这暖意一点点传到我身上。我的心中一暖,所有的哀伤委屈都喷发了出来,堵不住,藏不住。
“抱抱我。”许是知道对方同是女子,我把头伸进她的怀里,嚎哭变成了“呜呜”的低咽。
“我不是正抱着吗?没事了,没事了……”女子轻笑了几声,声音婉转动听,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我的背,过了半晌,我闷声问道:“是不是会觉得我很烦?”
她扶起我,拿出手绢替我擦了擦脸打趣道:“不烦人的女孩可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