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冰也笑着点头,却听领路的一个丫鬟笑着答道:“公主过奖了,只是公主只见暑天这里清凉静谧,却不晓冬日这里的阴冷寒凉。”薇茉微微一愣,转念想到冬季这竹馆的景致,不禁顿生寒意,道:“这倒也是,这竹子是四季常青,冬日密不见日,配以这流水,只怕确实会有沁骨之寒。”
那丫鬟闻言微微一笑,不予置评,薇茉听她说话从容镇定,声音又清婉干脆,便觉得这丫头也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气度,而那声音却似在哪里听过,便不由地仔细打量起她来,却见她身形纤细修长,面貌虽不十分妍丽,然而眉眼弯弯,总带笑意,显得柔美而温婉,便突然想道,她便是那晚跟着离洛去赴宴,半途被离洛抛下的丫鬟,名唤……秋痕的来着,想到此,她不禁高兴起来,遂唤道:“秋痕!”秋痕一惊,随即笑着向薇茉施礼道:“公主竟还认识奴婢。”薇茉便笑问道:“你们家公主……这两日身体如何?”秋痕却垂下头去,半晌才道:“自那日……公主在燕国府内病发后,一直就在自己房中休养,而奴婢也因为照顾公主不周,被罚不能再近侍公主,现在只能帮忙打点些府中的杂役……因此,公主现今状况如何,奴婢也委实不知。”秋痕说完,头埋得更低了,薇茉和凌冰讶异地对视一眼,几人都沉默了下来,于是秋痕便领着他们继续沉默地向前走去。
离洛的房间里,一片肃静,丫鬟们训练有素地帮她换着衣服,秋掌宫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监督着,一个丫鬟拿来束身的贴身里衣,离洛开口道:“我不要那东西。”丫鬟便住了手,看向秋掌宫,秋掌宫不动声色地道:“给她换上。”两个丫鬟于是不由分说,按住了离洛的肩膀,另一个便将束身衣往她身上罩去。
离洛吃痛地叫了一声,一个丫鬟走到秋掌宫面前道:“掌宫,公主前几日受了罚,穿这样的束身衣怕于伤口不利吧!”秋掌宫锐利地看了那丫鬟一眼道:“今天这条裙子必须得穿束身衣才合宜,公主什么打打杀杀的场面都见过了,这点小伤小痛定然不在话下,不是吗?”她表面上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