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平静，眼中带着沧桑，仿佛经历了悠悠岁月。
整个人光华内敛。
没有煞气，没有威势，就好像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然而却在巨树之下，倒着一万多具异族尸体。
这些异族死状干脆。
除了脖子上一道细小的红线，身上再也看不到任何伤口。
甚至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他们是在瞬间，在茫然无知中被杀。
“突破四阶的契机，蛮力不可为，缺少一种关键性的东西。”
张空喃喃，眼眸低垂，望着下方异族尸体。
“梦魇一族，主动让你们拉进梦中，在你们编织的噩梦世界挣扎，忘记了时间。”
“也感谢你们，终于让我明白，想要突破到四阶，到底缺少什么了。”
“信念。”
张空嘴里吐出两个字，眼中带着一丝迷茫。
“我的信念是什么，变强？守护？还是其它？”
“四阶传奇，五阶神祇，圣人主宰万物，而我现在是……三阶巅峰。”
“该回去了，杀戮已经无法促使我进化，想要突破到四阶，需要寻找。”
下一刻，张空的身体已在千里之外。
他的实力，跟半年前相比，已经不是一个概念。
三阶巅峰，再配合五行遁，到底有多强。
只有张空自己知道。
……
两天后。
这是一个七人小队，实力都是一阶。
他们看起来很年轻。
没有绝望，没有哀嚎，只有冷漠。
环境可以改变一切，在这只有杀戮的荒野，任何情绪都是多余。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个女性武者毫不在意身体被刺穿，反手一刀砍掉异族脑袋，眼中浮现快意。
“被包围，逃不掉了，杀一个是一个，死了从头再来。”
这七人，各个带伤，鲜血顺着伤口流到地上，唯有表情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