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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伏并没有想到这个“可怜”是有来历的,亦不曾留意到古师梁说出此言时面上愤恨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就好像一个人面对已然注定而无法改变的命运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深深的无力与颓丧。
他并不关心那个素未谋面的女金乌的命运,只是随口问道:“哦?莒州还有什么能够威胁到她,怎么会死呢?”
古师梁面露苦笑:“具体如何卑职并不清楚,当时卑职正好被调到洛江,族中也无人知道具体详情。不过自那之后不久,陛下便收了我那侄儿为徒,从此去了妖神宫,再没有回来过。”
“原来如此,想必那时古兄很受打击,闻说他在族中也很受排挤,对贵族自然有着怨愤。只是没想到古山川到底还不放过古兄。”苏伏感慨地说道。
“排挤?”古师梁却是苦笑一声,“大帅却是听谁说的,我那侄儿当年可是族主继承者,族人巴结他都来不及,怎么敢排挤欺侮他。”
苏伏惊讶地挑了挑眉,夜神月应当没有必要欺骗自己,那怎会有此传闻?
想了想便道:“既如此说,古山川怎么还敢如此对待古兄,就不怕他回来继任族主而为难他么。”
“当时族中人以为陛下收河图,有着让他继承妖神宫的意图。”古师梁无奈道,“于是族中便为古山川另择一偶,生下了现在的继承者,唤作古天星。资质虽不如河图,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比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强太多了。”
苏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此事陛下知晓原委么?”
“这卑职就不清楚了。”古师梁又苦笑一声,“便是知晓也无能为力,此乃三足乌家事,陛下也无法置喙。”
此时苏伏没有想得太多,只觉妖神宫的统治似乎存在某种弊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大帅若是能抢夺三元鼎,救下蝶叶雪,解了河图后顾之忧,他必然不会忘却大帅恩德。”古师梁素来淡漠的脸变得有些热切起来,充满期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