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道友?”
音声不大,却惊醒了场内所有人,随着他们视线聚集,苏伏仍淡定从容,道:“殿下认错了。”
方才他很清晰地感应到了仇四海手上的‘浊气’,心内虚空占据了半边天,每日里朝夕相处,怎会认不出,此人或与流冥坛有牵连。
“挑战既赢,即是说月衣并不算输,是也不是?”
淡淡音声将荀麟拉回神,其面无表情,冷声道:“输便是输,赢便是赢,岂能混淆。”
方瑜双眸微转,反常笑了笑,说:“那这场便算我们输好了,你们可有人敢上台挑战第二场?”
苏伏表现出来的实力让她心头大定,转而开始挑衅,典型得志便猖狂。
“且慢!”
李凌云却忽然高声道,见所有人注意投到他身上,他微微笑着说:“既然这位仇四海接受了挑战,与月衣姑娘的比斗自然是不能算数,同样,苏兄既击败了仇四海,若现在下台便算赢了第一场,若不下台继续接受挑战,第一场便不算结束,诸位觉得是也不是?”
此言让荀麟微微皱眉,随即平复,李凌云这是要制定游戏规则了,他不过区区太守之子,如何能与其相斗,是以不言不语,默认了。
方瑜被绕得有些迷糊,不过既是李凌云所言,她反而不那么抵触,且这样一来似乎对她更有利,便点头道:“便如此罢,不过我今日没带多少高手,我亦要定一条规矩,那便是每个武师可参与两次比武。”
言罢得意地笑了笑,贝齿微露,复言:“苏伏已然打过一场,我要求立刻开始第二场。”
待台上被下人清洗干净,荀麟面上仍无动容,只静静说:“可以,虽言刀剑无眼,可存心杀人却又有不同,这位苏武师若不当心死在台上,却怪不得荀某。”
李凌云微笑着坐回去,静观事态发展。
方瑜站于宫月衣身旁,拉着她小手,反言相讽:“生死有命,我家这位不过区区‘奴仆武师’,贱命一条,无需荀公子担忧,倒是令尊,怕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