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累了吧。
江洋子站了起来。
对于自己判断的失误,她持无感。
也是,毕竟没有人会在可能杀死目标时还会仁慈,对于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不尊敬。
看来这个模因被变异过一次,而且是人为的。
在这个一片空白的空间,她竟然没有任何无所适从。仿佛,这里才是她真正的家。
没错,被创作之前的,家。
在那里,江洋子可以是任何样子,但这个创造主将她带出了这个天堂,硬生生的将她塑造成了这个不堪的样子。
但是从自己来讲,可能敌人杀了自己,反而是帮助了自己。
自己不会自杀,可是这也不代表她想活着。
她厌倦了这一切,从诞生开始,想要第二天到来的日子屈指可数。厌倦了这个世界,厌倦了这个生活,厌倦了诸行无常。只是,想到了某个贤者,还是略感可惜。
自己在诞生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呢?
所谓的逞强就是,谎言败露;所谓的恐惧就是,血流出来;隐藏起来,伤口绽开了哦?所谓的逃避就是,伤口的疼痛;一起玩耍,互相凝视。虚与委蛇的存在着,无所谓一切,这样,存在着又有什么意义呢?被当成韭菜被割个爽?还是沦为廉价的劳动力,灌输着以为是自己的思想,心甘情愿的为懒人服务?
“只需含着泪水泫然若泣
请用你温暖的气息环抱着我
——一旦有泪水滑落
/
一旦滑落到我的身上
那么就将我杀死吧
我会甘之若饴地奔赴迢迢遥遥的黄泉路”
自己也想要有一个自己,属于自己的自己。
这里是哪里?这里是自己;自己在哪里?自己在这里。
我也想爱,想恨;想徜徉于冬日的暖阳里,也尝试一下撕心裂肺与肝肠寸断的感觉;想试试恋爱与夏日里被阳光炙烤的感觉。
我也想试试,万物在面前铺陈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