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号码,在心里打起了算盘:走走关系,报个贫困生,免掉学杂费应该不成问题,小刘这套房子,多少还值几个钱,租出去一年也能收个几千,应该够她的生活费了,不够的自家再帮补点,读大学的时候就把房子卖了,几年的学费生活费也都能出来……还好,小刘家庭也简单,二老前几年都去世了,也没人来争这个家产,这样看,说得绝情点,小刘的悲剧,对虾米来说,其实倒是好事,虽少了人照应,但也不再挨打,身上的衣服,也不用老婆总为她操心筹措了……
思维转得快,电话嘟嘟地响,连警官的眼神,无意飘过地上斜躺的一面镜子,他的动作,为之一顿。
镜面反射,巧合地照出了房间门口的景象——其实,也没什么出奇的,刘瑕站在门口,低头望着继父的尸体,嘴角似翘非翘,似乎是在笑,她脸上看不到太多悲伤,只有镇定的冷嘲。
连所长事后仔细想想,不悲伤不是破绽,相处时间有限,继父又一直打她,不悲伤也很正常,这份镇定自若的掌控感,才触动了他的第六感。——但在当时,他想不到那么多,只有警察的直觉,在耳边拉响警报,又像是有人在他耳边说——
“这里面……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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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刘小姐!”
“刘小姐——”
“刘小姐……”
在她这句决绝的表态后,大先生、大姑姑和四先生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但情绪当然是天差地别,就连老先生也第一次让诧异的情绪,表现在了脸上,但刘瑕不为所动,她依然维持着笔直的站姿,对周围那种种反应,维持着宽容的沉默,也不无几分轻嘲:对于杀人犯,正常人会是怎样的反应?害怕、畏惧、远离、好奇,这都是正常的心理,即使对她流露嫌恶,她也不会在意什么,但沈家人的态度,跟着利益在走,他们在意的又哪里是杀人?
“我说过,我从来都无意嫁进沈家,”楼梯间的声音,已说明她拖延时间的目的达成,刘瑕不再去管别人,盯着老先生的眼睛,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