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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婷,今年30岁,在某公司供职,和方立从大学时期至今相恋十年,性格文静,人缘不错,没了。”祈年玉跟在刘瑕身边,眼巴巴地就像个小狗腿子,“刘姐,真不是我不给力啊,关键梁婷她情绪太激动了,第一天开了镇定剂就不说了,昨天过去问她的时候,就能回答一些基本问题,一往下问,她就说头疼,说想不起来,包括和方立的一些细节都不愿意回忆,医生说这再往下发展可能就是心因性失忆症——就和张艺谋那部电影《归来》里演得一样,选择性把这段记忆都给遗忘了,不然她承受不了……哎,瞧我——还和你解释什么呀刘姐,你可是专家——”
中国的医院永远不会有禄安静的时候,住院部走廊里人来人往,处处角落都上演人间悲喜剧,几个家属坐在326号病房门口抹眼泪,祈年玉捅了刘瑕一下,“方立家里人……刚到。”
326病房是四人间,梁婷在最靠外的病床上坐着,双眼肿得快睁不开了,她一直在流眼泪,对刘瑕和祈年玉的出现木无反应,梁婷的母亲脸色不太好,“你们还过来干嘛!这么大的事,我女儿要不要休息几天的?都说了什么都不记得,还来,逼疯了你们赔啊?”
“阿姨,我们这次不是来探病的。”祈年玉胸有成竹地说,“刘老师是我们市最好的心理医生,我们听说梁小姐是这个情况,特地带她来看看。”
梁母打量刘瑕几眼,神色稍微缓和,侧身让开,走到梁婷身边柔声说道,“婷婷,医桑看你来了,你擦擦眼泪好不好,来,小心点,别把眼皮擦破了。”
几个邻床家属指指点点,也是低声叹息,“是真可怜的,都快结婚了,两个人感情老好的。”
“肚子里小孩都有了!这下坐不坐得住真是不好讲。”
这倒是解释了方立家属不去闹赔偿,先来探望的行为。刘瑕在床尾坐下,仔细打量梁婷,先不说话。
“阿姨,你放心好来,”按她的吩咐,祈年玉开始给梁母吃定心丸。“刘医生在国际上名气都很大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