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和打手的交流,符合肖恩华的心理,他不希望有几率上的风险,也不希望太痛苦,作为一个亲手安排自己死亡的人来说,这种希望合情合理,而这么多丰富的细节也不是打手能编造出来的。张局您可能也有所感觉,他的这个供述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行,确实,你说得也有道理,在他已经另有计划的前提下,车厢这个疑点可以完全排除自尽了——峰回路转啊只能说是,现在案件是不是又回到原点了?”张组长搓了一把脸,“是也不是,起码现在我们对几个嫌疑人都已经是吃透摸清了,都打起精神,再来看现场图——”
他用红笔在监控截图上画了一个圈,“肖恩华、吕萍、肖良才找的杀手,都能提供不在场证明,所以案情反而简单了,杀死肖恩华的凶手,应该就在这么几个人中间,肖建波、吕萍、肖良才、方立,方立的女朋友梁婷,还有这个,目击者三号,五号,也都有推搡肖恩华的可能,但较微小。”
“顺便一提,目击者已经都接受过询问,但没有太有价值的线索,肖家人站在最前方,而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后方推挤发生的方向,所以,目前条件还是没变,依然先集中考虑吕萍和肖良才的嫌疑——刘老师,您看——”
刘瑕犹豫了一下:这个案件,专案组受到的各方压力有多大,从张组长在岗的时间就能看出来,尽快结案,应该是专案组的第一要求,也因此,她不能肯定自己的话会不会适得其反。
“吕萍和肖良才在第二次审讯中说的都是实话,”她说,“这是我可以肯定的,张局,当然,您希望我去和他们对话,我不会反对,我就是被邀来做这个的,但我得和您把话说在前头:要突破嫌疑人的心防,审讯方肯定得出示一些证据,我也不能例外,而在这一次审讯后,您也有很大可能,会有一个认罪的嫌疑人——”
“你是说——”张组长悚然动容。
“吕萍并不傻,丈夫常年在外忙生意,家里靠她打理,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母亲心里是最清楚的。”刘瑕说,“证据出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