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骗点钱,我给骗了两千多,现在人心真的太坏了,我就没继续找,把我那贴删了,找我一个哥们儿给我联系了人,谈了事前给五万,事后给五万,我说我没钱,他说那事后给也行,我俩就见了面,我把身份证压他那了,事后拿钱来取……”
“听到没有,现在人心真的太坏了。”张组长点着屏幕,他刚从市局汇报会议上回来,重看录像,“这都什么人啊——刘老师,你说现在的青少年都他.妈有什么毛病,这是在说蓄意伤害和谋杀罪,就和聊闲篇一样,这还不是他一个,太多了,这比那些成年罪犯还可怕,至少他们还知道害怕,就这种青少年,连害怕都没有——‘知道,得进监狱……进就进呗’,这都什么话!”
“没有经过相应测试,很难判断他有什么障碍,”刘瑕说,“不过,这种冷漠与无知确实是现在青少年犯罪的突出特征,肖良才就是个典型——从档案来看,肖良才一直住在村里,直到13岁,父母稳定下来以后,才到S市上学,在人格养成最关键时期,他在贫穷的农村,和年迈的祖父母住在一起,家庭教育缺失,学校教育质量低下,肖恩华和吕萍的文化程度也只有初高中水平,代际传递的价值观无法引导他在温饱获得满足后,追求自我需求的实现……肖良才的心理还停留在贫瘠荒芜的幼儿时期,对自己和他人都没有建立起足够的尊重,他虽然家庭富裕,但在犯罪心理上却是留守儿童的典型,这种表现,也有强烈的中国特色……”
她忽然醒觉,“抱歉,事涉专业领域,说得有点多了。”
“不不,我们听着是如醍醐灌顶。”张组长听得确实很入神,“改天非得请刘老师给我们做个讲座不可——连景云,你小子也真够藏私的,我回头再收拾你!——今天时间有点晚了,咱们还是先来看案情吧。”
“其实现在案情已经大致明朗了,肖家一家三口里,吕萍和肖良才都只知道四百万保单,他们的筹划也是围绕四百万来进行的,从吕萍的供述,可以侧面肯定肖恩华的心理变化,吕萍第一次商量时,这个主意给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