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猪头般惹人生厌。沈铄不会读不懂刘瑕的态度,他的家世,只是让他很容易地就把不快放到了脸上。
“那我就不耽误刘小姐的时间了。”他站起来说,到底勉强维持了一份礼貌。“名片刘小姐你可以保留,有任何事,你都可以打这个电话——在S市,我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谢谢沈先生的赏识。”刘瑕陪他把戏演完,送客到办公室门口,回来随手把名片扔进抽屉,托腮打开一局扫雷玩起来。
五分钟后,她通关了高级模式,比平时速度稍慢,也许是因为玩得漫不经心,而电脑依然一片安静,Q.Q对话窗口并未闪动,很罕见的,沈公子看起来对堂亲的来访并没有太多意见发表。
这不太像他的性格,刘瑕重新开局,随意点开一片雷区:如果看到沈铄来访,并监听到全程,沈公子应该怎么都会找点存在感,那么可以推断的是,他并不是无时无刻都监视着咨询室,或者,他经常监视,只是现在被别的事务耽搁,比如说,上次他说自己‘在忙的事’。
不论是哪种可能,这都说明沈钦的情况也许要比她想得要更好些,至少,距离那些以偷窥为全部生活意义的偷窥癖,或者完全失去生活重心,只是在门后自我封闭、虚度年华的恐惧症患者尚有距离……
门上传来几声轻叩,她眨眨眼,手指不经意一个轻点,电脑发出轰隆隆的爆炸声,地雷全都炸了开来。
“玩扫雷呢?”连景云说,“越大越出息了,还玩这二十年前的破游戏?”
他已经换下那身‘衣冠禽兽’的西装,冲锋衣牛仔裤,一眼看去,眉宇清朗,恍惚和高中时期没有太大区别,刘瑕眼花了一瞬间,又暗恼自己今天思绪格外活跃,“什么破游戏,这叫经久不衰——”
她把连景云让到咨询区坐下,连景云自来熟,自己翻出私藏在小抽屉里的金骏眉,又烧上水,刘瑕说,“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去宝山那边有点事,回来经过你们楼下,刚好找你吃个饭。”连景云说,“怎么,不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