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看起来沈公子是不打算出来和她见面了。这个谜团目前越滚越大,似乎短期内没有揭秘希望。
“请问医生贵姓?”先发问的是沈大姑姑。
“免贵姓刘。”刘瑕没有纠正沈大姑姑的误解——老派人多数都倾向用医生称呼心理咨询师,即使更常用的叫法是老师。
“刘医生,”沈大姑姑说,“我冒昧问一句,你说你是沈钦请来的,那你有什么证据没有?”
刘瑕微窘,同时也觉得很好笑,她不动声色地回答,“您可以当面问沈公子啊——沈公子不在吗?”
沈大姑姑没有回答,这让刘瑕有些失望,沈鸿接口问,“钦钦是怎么和你联系的呢,刘医生,他给你打的电话?”
“我们是Q.Q联系的。”刘瑕如实回答。“如果您有疑问,可以打这张名片上的电话。”
她看了看表,很好,又是半个小时快过去了,六千元到手。
沈鸿接过她递上的名片,凝视刘瑕一会,“刘医生——坐。”
这一声坐好像戳到了左手那对夫妇的神经,左一男性愤然说,“大哥,不是我说什么,爸这个病你要看也要请瑞金、华山的权威医生来看好吧,电话我都给你找来了你不打,叫钦钦找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来,她管什么用——”
沈鸿说,“三弟——”
沈三先生的眉毛立了起来,他要讲话,但沈大姑姑也说,“三弟——”
客厅静了下来,刘瑕耳力很好,她听见二楼传来关门的声音:吱——呀。
然后是脱、脱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很有节奏。
沈家人都起身往外头走。
刘瑕也跟出去,她在玄关稍远处站着,抬头打量沈老先生。
沈鸿和兄弟姐妹都不太大,沈鸿今年也就是五十岁出头,所以沈老先生应该不超过八十岁,头发还未全白,有点瘦,中山装穿得一丝不苟,腰板挺直,看着人很精神,就是眼里没有人,几个子女都在楼梯下眼巴巴看着他,老先生谁也不搭理,背着手慢悠悠走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