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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父工作时时不时把航航的照片翻出来,偷偷直笑,和傻子似的,照片给他的同事看见了。
“老乔,这孩子谁啊?”
“我外孙。”乔父一脸的骄傲。
“我瞧瞧。”说着要拿照片。
乔父一脸躲开,“看就看,别动手,小心弄坏了我的照片。”
“得,我不碰。咦,你骗谁啊?这孩子是你外孙?你看沁出了,这孩子的气质肯定不是一般的家庭。”
“你看这嘴巴鼻子不像我吗?一模一样!”
“呵呵,老乔啊,我看你病了,臆想症吧
。这孩子要是你外孙,我给你当凳子坐。”
乔父气得脸色涨红,“我骗你做什么?”
“那你哪天把你外孙带过来,我买糖给他吃。”
乔父神色凄苦,“我哪好意思去见他们呢。”他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收到外套内口袋里。
同事只当他犯病了。
天黑的越来越晚,暮色像墨汁一般。仓库的保安室没有空调,乔父穿着厚重大衣坐在那儿收听着广播。
昏暗的灯影称着他落寞的背影。
门外传来几下敲门声响。
“谁啊?”他起身拉开了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
秦泽远立在那儿,目光迎着乔父,眼前的人明明只有五十多岁,可是看着却老很多。
“你——你——”乔父一眼就认出他了。
“伯父,我是秦泽远,乔芒的丈夫。”秦泽远走进屋子。
屋子很窄,摆了一张折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简单的用品。
乔父傻了眼,“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秦泽远抿着唇角,“芒芒一直很担心你。”
乔父低着头,嘴角哆嗦着,双手轻颤着,他看着地面的影子,“这位先生,我看你弄错了。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吧。”他抬手想要去推他,刚碰到他的手臂便缩回了。“不好意思,弄脏你的衣服了。你还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