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琨一怔：“什么特别的感觉？”
左思佳说道：“刚刚你的眼睛……变得好红，好可怕。”
顾呈忝也点头说道：“是啊，三少爷，刚刚你冲过去掏出那个正法宗弟子心脏的时候……眼睛确实红得有点邪乎。”
听到两人这么说，成琨也是细细回想起来。
刚刚和那六个正法宗弟子动手的时候，他是一种什么感觉？为什么……他会选择一手掏出那博师兄的心脏这种方式来解决他？事实上，他有几十种其他的方式干掉对方，都用不着这么血腥，但他还是选择了这种方式，将那颗心脏捏爆的时候，他甚至有种隐隐的快感？
成琨心下有些警醒，难道这是堕魔大宏愿的负作用出现了？
成琨当下立刻入定，内窥神识灵海，依旧是一片火焰之海，空中也仍是十个光球悬挂，并没有什么不同。
看到成琨从入定中出来，也凑过来坐在车辕上的左思佳忍不住轻声道：“三哥哥，没事吧？”
成琨想了想，点头说道：“我本在想，可能是‘堕魔大宏愿’造成的负作用，可能是体内‘玄法真元’、真元之力带来的变化，让我变得嗜血、暴力，甚至有些疯狂，但是现在我细细想来，或许真正的原因，应该是我自己的心魔……”
“心魔？”
“嗯，心魔，因为宗门被灭，因为师傅，因为师姐，因为我所见过的那尸山血海，见过的那五根石柱和上面……我心里的怒、恨、怨一直积累着，从未能完全释放，也不可能完全释放，它慢慢地积郁着，随着我力量的提升，它也会跟着越变越强，越变越猛烈……”
成琨低声喃喃道，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当初叶舒蓉讲给他听的。关于心魔，关于结丹境真人向元婴境突破的关键。那个时候甚至连筑基境修士都还不是的成琨，也只是把这关于心魔的知识当故事听，并没想到没几年后，他居然就要真地面对心魔了！而且，这时候他甚至还只是练气境初期一转的修为。
“那该怎么办？”左思佳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