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风沉声道:“大家听好了,我沈木风既然当了这个丘魁? 就会和大家同生共死? 绝不会一个人逃。再说了,刚才这位刘大,大兄弟说得好啊,我们大晋的北府军? 可是所向无敌? 并不怕那胡骑,他们是完全可以保护我们的。”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不屑的歪了歪嘴:“哼,我又不是没见过北府军是啥样,当年妖贼作乱的时候,我们都指望着北府军的什么刘大帅来救我们? 结果盼星星盼月亮,却盼来了一群强盗恶贼。”
沈木风的脸色一变? 沉声道:“祥云嫂,话可不能乱说啊? 你这条命还是北府军救的呢。”
这个叫祥云嫂的妇人恨恨地说道:“杀了我的男人,抢走了我的儿子? 然后把我卖成娼妓? 这也叫救了我?就是妖贼? 也没有这样欺负我们吧。”
刘穆之的眉头一皱:“祥云嫂,你记得是什么人害了你?确定是北府军吗?”
祥云嫂咬了咬牙:“千真万确,还是什么刘大帅的兵马,他们一来,城里的妖贼就跑了,有些百姓跟着妖贼走,但更多的人却是怀着希望留了下来,可没想到,这个刘大帅一来,就硬说我们是妖贼的附逆,逼我们交钱赎罪,交不出钱的,我男人就给砍了!我们村的,有七家都是有类似的经历,胖医生,你去问问是不是这样!”
刘穆之看了一眼沈木风,他也低下了头,而人群之中响起了几声愤怒的附和之声,显然,这就是那七家的回应。
刘穆之叹了口气,站起身:“祥云嫂,对于你们在战争中经历的苦难,我个人表示深切的哀悼,当时兵荒马乱,妖贼起事来得太快,几乎是几天时间,吴地八郡全部给攻陷,而这中间有不少妖贼的信众里应外合,甚至官军之中,也有不少内奸,而刘牢之大帅率军平叛,部下有些将校是在妖贼之乱中失了亲人的世家子弟,他们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把被妖贼占据的城池中的百姓,都当成了妖贼的同党处理,象你们家,应该就是类似的情况,这不是北府军故意要为祸百姓,而是一时的误会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