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妈妈也休克了,真惨!”
或许是对张垚垚和他妈妈都没什么好感,所以,哪怕她嘴上说着“真惨”,佟童也没听出她有多难过。
“哦,对了,我妈可能会过来一趟。一来呢,张垚垚好歹是她好朋友的儿子,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她肯定是要表达慰问的;二来呢,她决定在港城买一套现房,让我住进去,她不想再让我跟张垚垚有什么联系了。”
“嗯,这样也好。张垚垚属泰迪的,这个习性,估计到死都改不了,最好离他远点。”佟童又打趣道:“别让你妈来找我麻烦就行。”
“我妈可不是顾阿姨,不会乱咬人。”钱茜茜惆怅地说道:“唉,我妈还以为张垚垚要结婚了,就会比以前收敛很多,所以才让我住他家。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昨天他被人打了,他妈妈还怪我,说如果不是为了来看我,张垚垚肯定不会出事。我回她一个大大大大的白眼!呸!我是甩不掉他才好嘛!”
佟童又忍不住逗她:“那,你为什么还在医院待了一晚上?”
钱茜茜打了个哈欠,说道:“冲着张叔叔呗!他是个明事理的好人,如果不是觉得他可怜,我才不愿在那里耗着!”
看来,张家那点人缘,全是“人还不错”的张叔叔给攒下来的。
钱茜茜困急了,一点儿都不见外,一声不吭地爬上沙发,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那里睡着了。佟童瞟了她一眼,只觉心中充满了怜爱,不知以后谁有福气,把这只可爱的小猫娶回家。
机器在低声轰鸣着,钱茜茜却睡得很踏实。佟童忙着忙着,又老觉得有桩心思。于是,他关上店门,到外面给张永明打了电话,表示了一番慰问:“张叔叔,张垚垚脱离危险了吗?”
“还没有。”
回答简单明了,又很干枯,完全不像是之前那个“谦谦君子”给人的印象。如张垚垚所言,他家在港城家大业大,他受了伤,张家必定是调集了最好的医疗团队为他治疗。那样还没有脱离危险,也就说明情况确实比较危急。